偏殿的门开了,一个影子投在左如今背上,然后慢慢挪近,停在她旁边。
左如今吸了吸鼻子,“这么香,你是越来越缺德了。”
方知义俯身把托盘放在她旁边,“不过是清粥小菜,你觉得香,是因为你饿了。”
左如今假装听不见自己肚子叽里咕噜的吵闹声,瞪眼说瞎话:“我不饿,拿走吧。”
方知义轻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左如今原本有些跪塌了的肩膀慢慢重新挺直,“有些亏还是要吃的。”
“你难道打算耗到城主向你认错吗?”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认错。”
方知义停了片刻,没再说什么,恢复了一脸平静,站起身。
临走前,她的手在袖子里稍微动了动,然后趁着转身离开之际,手指从左如今面前晃了一下。
左如今感觉嘴里被丢了个东西,轻轻一抿,是一颗糖。
在方知义匆匆离去的脚步声里,司使大人无声的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这颗糖的作用,她的身体虽然已经没了知觉,头脑却比之前更清醒了。
她知道左蹊在做什么,他要的早已与那座宅子无关,不过是希望她能像方知义那样绝对的服从而已。
但左如今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这件事上,她早已经做了决定,不可能妥协。
她知道这样傻得很,或许耗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总有人要去做,也总该有人要去做……
天色再一次黑下来时,方循礼和余小五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圈。
余小五:“左培风进宫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他肯定也倒向城主了!”
方循礼一脸沉郁,“人家毕竟是亲父子,再说,那些宅子本来就是为小少主建的,他根本没有立场为司使说话……”
“可是……哎呀,司使也真是的,以前多少次忍气吞声都过来了,这次怎么就这么犟呢?”
“以前是她一个人受委屈,这次不一样……让她手里的刀去割百姓的肉,她是断不可能妥协的……”
余小五实在急了,几大步跑到连顾的房间门口,却见连顾屋中的光正一明一暗的来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