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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你逗我的吧?”
方知义还是那张公事公办的脸,满脸写着: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左如今还是不信:“不可能。”
“你一个凡人,能把隐雪崖大师兄打得遍体鳞伤,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司使大人还在挣扎,“我不管,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左如今努力压下思绪,决定不再说这个,转而问起了宫里这几天的动向,这才算勉强把之前的心虚遮了过去。
然而当天夜里,她还是偷偷拆下了手上的药布,拿出压在枕头下的那张传信纸,一个人溜到了书房。
拿着笔的手有些僵,她默默安抚自己:“一定是这几天药布缠得太紧了……”
她勉强握着笔杆,对着信纸比划了半天,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反复掭着笔,一不留神,一大滴墨落在信纸上。
此时的连顾已经回到崖顶的小屋,如从前一样,一个人在屋中练功。
虽然闻丘说他随便练练便无敌手,但他早已习惯了慎独勤勉,并不会因为师父的几句话就荒废了多年的习惯。
一套功法练完,见桌上的传信纸竟有了闪动。他起身过去,却只看到一个黑窟窿。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大滴墨。
他苦笑,提笔回了一句:“手还没好吗?”
又等了一会儿,左如今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手真的还没好。
连顾哪里知道,可怜的司使大人刚滴了一个墨点,就被方循礼和余小五逮了个正着,俩人一左一右的把她拖走了。
而他们仨也并不知道,在他们吵吵闹闹的身影离开之后,有一个人影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