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报之不就得了?在这里想东想西,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那……人家要是哪天不愿意帮了怎么办?”
左如今被他问得想笑,“那你也不会少一块肉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方循礼有点犯愣。
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永远学的是如何在无人相扶相帮的情况下煎熬着活下来,如何谨小慎微、不出差错,如何打下牙齿和血吞,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甚至,在他有了些本事后,很愿意对别人出手相帮,却对别人的帮助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还不起……
他从前一直以为自己这是坚韧强大,现在被左如今这么一说,好像多少是有点病……
左如今见他犯愣,又用刀柄杵了他一下,“你鞭伤还没好,回房间好好休息吧,让岳伯伯给你做点好吃的,我先走啦!”
“今天不是休沐吗?你上哪儿去?”
“有事。”她丢下这两个字,很快便没了踪影。
方循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暗道:她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中长大的吗?她为何就没有这些别别扭扭的毛病?
身旁人影一闪,余小五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搭着方循礼的肩,“三哥,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
“你说司使啊?”
方循礼点了个头,“司使啊,哪儿都好,就是命不好,她若能生在一个好门第,定然比现在更有作为。”
余小五就见不得方循礼多愁善感,“我觉得司使命挺好的,能有我这么一个神武的弟弟,她还有啥不满意的?”
方循礼顺手推了他一下,笑道:“我看你这脸皮倒是越来越神武了……”
他推的力气并不大,余小五却退开两步,下意识捂住手臂,半张脸上的肉也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方循礼察觉不对,“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少年立刻重新露出个笑容,“没,昨天练功练得太狠,抻了一下。”
“真的?”
余小五:“当然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方循礼依然怀疑的看着他,拿出了在地牢审犯人的架势。
余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