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恨不得把自己家中每一处都布置得精致妥帖。
然而此刻,那个秋千上有一个人影。
那人的姿势很诡异,似乎是被人吊着脚挂在了秋千架上,可秋千竟在慢悠悠的晃。
嘎吱……嘎吱……
在夜风中听得人头皮发麻。
方知义轻手轻脚的跃进院子里,手握在刀柄上,猫下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秋千的方向。
此时,月亮恰从云后露出来,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差点骂出声来。
秋千上不是别人,正是左如今。
之所以姿势诡异,是因为她斜靠在窄小的秋千凳上,一条腿漫不经心的搭着秋千绳,另一条腿点着地面慢慢晃着自己,整个上半身却几乎空悬,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待住的。
方护卫两步走过去,用刀鞘敲在她腿上。
左如今没起来,而是歪头看她的手,“没带吃的回来?不像你啊?”
“呀!”
方知义一拍脑门,又跳出院子拿上自己的吃食,然后开了正门走进来。
左如今已经乖巧的等在门里了,并且准确的摸走了方护卫手里那包肉饼。
“哇,还热着呢。”
她打开油纸包就要咬,方知义眼疾手快,从虎口里夺下一块,“我就买了两个,给我留一个。”
两人一边打闹一边往院里跑,闹到屋门口的功夫,左如今已经把饼全塞进嘴里,含糊的嘟囔:“我赢了!”
方知义叼着最后一牙饼打开屋门,点了烛火,一回头,左如今正摆弄那壶果浆酒,“怎么是凉的啊,都入秋了,你也不弄点热的?”
“你爱喝不喝。”
“喝。”
她咕噜噜灌下两口,一抹嘴,舒坦的闭了闭眼。
方知义坐下来看着她:“说说吧,大晚上守在我家院里,总不会是为了这口吃的吧?”
“想我二姐姐了,不行吗?”
方知义:“可别,你现在姓左,这声姐姐可是折煞我了。”
左如今抿嘴一笑。
只这一瞬间,她方才所有的欢跃、幼稚和无赖通通消失,整个人都失落了下去。仿佛此刻映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