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培风开门出去,还把那本没看完的书带走了。
连顾听见他走远了,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认认真真的把门栓好,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再转回头时,原本清俊温雅的面容已经变成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哭丧脸,“师父,您可算是来了……”
房间里,原本连顾坐的位置,已经又坐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清瘦,须发皆白,面皮也是白得刺眼,连眉眼都淡得要命,若不是穿了件黑袍,估计整个人丢到雪地里就找不到了,倒是很有隐雪崖之主的气息。
此时,他正翘着二郎腿,惨白的手搭在桌沿上,另一只手翻着连顾刚才看过的那本书,并没有瞧自己徒弟一眼。
连顾往前挪了两步,孩子似的朝他撒娇:“师父……”
“憋回去。”
“哦……”连顾呼了口气,委屈巴巴的恢复了端正体面,不敢吭声了。
闻丘随意的一挥手,在房间周围设了一道结界,这才终于肯转过浅色的瞳仁看向连顾,“过来,为师瞧瞧你。”
连顾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过去。
闻丘好像不认识连顾似的,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连顾有点不自在,“师父,您看什么呢?”
“我们隐雪崖大师兄,防人不用结界,用门栓,我不得瞧个新鲜吗?”
连顾蔫头耷脑。
他这个师父,人前仙风道骨,惜字如金,正儿八经的高人做派,背地里数落徒弟别提多利索了。
“师父,我灵气离体了……召不回去了。”
闻丘好像不太在意这个,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我听连轻说,你被一个凡人打了?”
“嗯……”
“被打了还住在对方家里,你挨打上瘾啊?”
“那是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
“既然解释清楚了,怎么不回家?”
“似风城百姓需要徒儿的灵气救命,徒儿也想帮帮他们,所以耽搁了。”
闻丘点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那小司使和披花谷联姻不成,又打算跟我们隐雪崖联姻呢。”
连顾耳根子都红了,“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