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主?”
“两人的掌纹……”他话说到一半,看到了司使大人那两坨裹得滚圆的手。
左如今不明就里,还很配合的把“熊掌”抬起来。
连顾:“……”
他想了想,“还有个办法。”
说着,他伸手用那张纸遮住了左如今的脸,纸的边缘正抵在她额头上。紧接着,他自己凑上去,隔着那张纸与她额头相抵。
司使大人彻底傻了眼。
隔着一张纸,她看不见连顾的脸,也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却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眨眼时睫毛在纸面上扫过的细微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更响……
额间有清凉的东西流动,似有雪片在两人之间融化。司使大人却觉得自己越来越烫,刚喝的药好像全然失效,又重新烧了起来。她两只手还僵在半空,呼吸淤堵,整个人都成个木头。
过了很久——也许没那么久,她不清楚。
连顾和她分开,拿下那张传信纸,合指一划,一分为二。
左如今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感觉自己“解冻”了,慢慢把手放下来。
“好了,”连顾把其中半张纸放在她手上,“这个收好。”
“哦。”
“有事就给我写信。”
“没事能写吗?”
他又露出笑来,“能。”
她点点头,还有点犯呆。
“那……司使早点休息。”
“好。”
他不再说什么,哪怕说再多,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他看着她重新躺下盖好被子,便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左如今就立刻睁开了眼。
自己刚才是不是怂了?不就是给符纸认个主而已吗?怎么会闹得脸红心跳的?
左如今,你可是鬼门关走过好几圈的人,这是干嘛呢?多大的出息啊?
她越想越觉得丢人,自己在被窝里犯别扭,偏偏手脚却又不听使唤,整个人像条咸鱼似的来回翻腾。
房门突然又响了。
司使大人立刻消停下来,却见门口冒出了方循礼的脸。
见她正睁圆眼睛往这边瞧,方循礼笑了,“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