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循礼眼珠一转,“你是想……”
“嗯,你取过来,再试试他们身上有没有蛊虫。若是彻底没了,过两天就可以放他们回家了……”她回头往地牢里看了看,“都这么久了,也是苦了这些可怜人。”
方循礼看着她,“你啊,谁都可怜,就是不可怜可怜你自己。”
“我?我有什么可怜的?”
方副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发现附近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不过并没有跟着我,估计是为了盯你的。”
“谁安排的?城主?还是方执仁?”
方循礼听她的话,突然觉出些异样,“你为什么觉得方执仁会派人盯着你?你最近和他有过冲突吗?”
左如今心说完蛋,之前她和方执仁那些猜忌和矛盾,她从未对方循礼提过半个字,这会儿一宿没睡,脑子到底还是有点转得慢了,被明察秋毫的方副使发现了问题。
她含糊道:“啊,之前抢了无定堂那么多人,我以为他会记恨我呢。”
哪怕是方循礼对方执仁如此深恶痛绝,也知道方执仁不可能因为抢几个人的事就小心眼到安排人盯梢。
方副使翻了个白眼,“你啊,还是先回家睡一觉吧,瞎话都编不利索了。”
左如今确实有些乏了,朝他一龇牙,“多谢方副使关照。”
左如今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跑了一趟城郊。
余小五和卫永安已经把“余寒之墓”重新埋好了。三个人这才正式道了别。
左如今和余小五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到正午了,俩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左如今迷迷糊糊爬上床,却见枕头下有什么东西隐隐漏出光来。
伸手去抽,是连顾给的那张信纸。
那上面写着一行字:左培风想随观壑师叔四处游历。
左如今立马不困了。
左培风上隐雪崖,本意是因为隐雪崖有灵气庇护,可保他十八岁之前平安无虞。可他若是离开隐雪崖,谁敢保证在外面不会发生意外?
好端端的,怎么又想着往外跑呢?
她起身到桌边,回了一行字:这件事,城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