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杀了你又如何，杀了你，婉婉就能活过来吗？”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笑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凉，那是深入骨髓的痛，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四哥～”慕容翰再次唤道，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澈抬手打断。
“别说了，”慕容澈缓缓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
“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要我原谅你们，是不可能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很长很长。微风吹过，撩动着他凌乱的发丝，他却浑然不觉。
慕容翰望着慕容澈孤寂的背影，不禁陷入思索，往昔童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缓缓走到慕容澈身旁，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四哥，不聊这个了，我可以…和你说说心里话吗？”
慕容澈听闻，并未立刻回应，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波动，既没有欣喜，也不见厌烦，可那平静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默许。
慕容翰却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愧疚 。
慕容翰的目光变得柔和，带着些许怀念，缓缓开口：“还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你九岁。那时候，我贪玩爬上了王府后院那棵老槐树，本想摘下树顶的鸟巢，却不小心被树枝缠住了衣角，悬在半空，吓得哇哇大哭。”
说到这里，慕容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险的时刻。“就在我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四哥你听到哭声，匆匆赶来。你不顾危险，几下就爬上了树，一边轻声安慰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我解开衣角。”慕容翰抬眸看向慕容澈，眼中满是感激与追忆。
“你紧紧地护着我，一点点带着我从树上下来。等双脚落地，我还吓得浑身发抖，你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告诉我别怕。”
慕容翰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那时候，我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