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软乎,手指隔着纸张往下压,雪白的腿肉就被戳得往里陷。
像在果酱里滚了一圈,腿上东一块西一块,晶莹透明的莓粉色沾在一片白上,宛如雪地落入的红梅,引着人止不住地看。
看着那一小块肌肤,谢循然神色沉沉,连指尖都在隐隐发烫。
他擦得有点久,还只在一个地方来回擦拭,粗糙的纸巾将小树熊腿肉蹭得泛红,握着他脚踝的手也烫得惊人,他忍不住别开腿想躲,却被男人动作强硬地拉回来。
“谢循然。”
小树熊觉得男人现在的样子好怪,他躲不掉,只能无措地小声喊他名字。
习惯性地带着一点小小的鼻音,黏糊糊,喊人名字的时候像在撒娇。
“嗯。”谢循然应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停下,在俞今舟悄悄松口气的时候突兀地问了一句,“果酱好吃吗?”
“?”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问这个,迷茫地点了下头,“好吃的。”
特别甜,他很喜欢吃。
谢循然微微颔首:“介意我尝尝吗?”
什、什么?
被男人握着小腿肚往上抬时,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抬到一定的高度,他有些坐不稳,几乎要倒下去,慌忙抓住椅背,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腿上的湿濡感吓得一颤。
这是在干什么啊?
俞今舟白净的小脸满是茫然,眼睛逐渐湿润,含着一层水汽,懵懵懂懂中带着对男人行为的不解。
不是要吃果酱吗,干嘛舔他。
……
娇气的小人鱼又开始不理人了,小脸耷拉着跑回了泳池,临跑前还不忘踢男人一脚。
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看着桌面上的一片狼籍,谢循然似是无奈地叹口气,一点点收拾起来。
“他太过分了。”
因为生气,小树熊脸都是红的,趴在贝壳床上,尾巴尖儿不满地甩,“怎么可以咬人。”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在俞今舟的印象里,舔毛是表达友好的方式,咬却不是。
“他想和我打架。”小树熊笃定。
这个以高欺矮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