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菀凝换了一只手拿包,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
秦昼川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桌面,语气里难得的多了些妥协。
“她最近疼得厉害,医院开的要不太管用。”
“那是她活该。”
盛菀凝的笑容骤然冷下来,景惊的秦昼川一时也愣住。
他印象中的盛菀凝是最注重孝道的,她父母不在世,对公婆和亲生父母差不多。
她怎么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难不成之前的温婉孝顺都是装出来的?“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拿回来的药,求着她试一试,她当着好几位夫人的面嘲讽我,说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用狗皮膏药糊弄她。”
秦昼川眉心蹙起,一时没有言语。
“当初她那样嘲讽,现在疼的难受了才想起来找我,秦昼川,原来你这厚脸皮是遗传啊。”
“菀凝!”秦昼川猛地站起身,尾部的交通让他踉跄着扶住了桌角。
“你非要这么刻薄?”
“刻薄?”盛菀凝转过身看他,往前逼近了两步,高跟鞋在地砖上的声音清脆的如同刀刃。
“你篡改我人生的时候不刻薄?你纵容温雪羞辱我的时候不刻薄?现在不过是让你的亲妈遭点儿罪你就受不了了,那我这些年受的苦呢!”
盛菀凝步步紧逼,竟让秦昼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口才一向比他好,早先刚把她娶进门的时候,母亲赵玉莹就嫌恶过盛菀凝太伶牙俐齿。
为此,秦昼川记得自己没少在盛菀凝的面前提点她,让她少说两句话。
以至于后来盛菀凝跟着自己一起回父母那里的时候,盛菀凝都不怎么开口说话。
秦昼川此时都还没意识到。
盛菀凝原本应该就是光艳的明珠。
只是这些年,一直被他盖住了光亮。
门外有些声响,大概是刚刚出去的温雪在听。
盛菀凝睨了一眼,随即发出嗤笑。
这种不入流的女人,也真亏得秦昼川能看得上。
“回去告诉你妈,想要我手里的药就自己过来求我。”
她也总得知道求人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