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禁感慨:
“果然,宝玉真是受人宠爱无可厚非。”
“可惜我生于贫寒之家,无法与他交心,真是‘贫窭’二字让人痛苦,是世间最不幸的事。”
两人心中各自胡思乱想。
忽然,宝玉问起秦钟读什么书,秦钟便实话回答。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十几句后,便感到格外亲近。
不久,茶果摆上了,宝玉说道:
“我们两个又不喝酒,把果子摆在里间的小炕上,咱们去那里坐,免得打扰你们。”
于是,二人便进了里间,开始吃茶。秦氏一边为凤姐准备酒果,一边忙进来嘱咐宝玉:
“宝叔,你侄儿有时话语不太得体,你可千万别介意。”
“他虽然腼腆,但性格有些倔强,不太容易与人亲近。”
宝玉笑着说:
“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秦氏又叮嘱了秦钟一遍,才去陪凤姐。
这时,凤姐和尤氏又派人来问宝玉:
“你要吃什么,外面有的,你尽管吩咐。”
宝玉应了一声,却没有心思在饮食上,反而问起秦钟最近家里的情况。
秦钟回答道:
“去年业师病故,家父年事已高,且身患残疾,公务繁忙,因此暂时没有考虑再请老师的事情。”
“现在只是温习旧的课业而已。”
“至于再读书,必须有一二知己伴读,大家时常讨论,才有进步。”
宝玉不等他说完,便插话道:
“正是呢,我们家有个家塾,族中有些人如果不能请老师,也可以到家塾里读书。”
“家里也有亲戚可以附读。我去年业师回去后,自己也荒废了一段时间。”
“家父打算暂时让我温习旧书,等明年业师回来,再继续家里的读书。”
“祖母说:一方面家族子弟太多,怕大家淘气,反而不好;另一方面,我最近生病,暂时耽搁了学习。”
“既然如此,你父亲也因这事牵挂着吧。”
“今天回去后,不如就跟他说明,来我们家塾读书,我也可以陪着你,这样互相有益,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