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昨天老太太说宝玉生病这些日子,照顾的人都辛苦了,现在他身体好了,愿望也都完成了,叫那些人都按着等着赏钱。”
“我年纪小,不能得到赏识,我不怪;但你怎么也不在这些人当中?”
“我心里觉得不服。”
“袭人虽然分到的多,我也不生气,这本来就是她该得的。”
“说实话,谁还能比得过她呢?”
“别说她平日里殷勤周到,即使她不殷勤,也一样没法不受宠。”
“最气人的是晴雯、绮霰她们,这些人凭借父母的关系,大家都捧着她们,你说气不气人?”
红玉道:
“也不必因她们生气。”
“俗话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谁能一辈子守着谁呢?”
“不过年,大家都会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那个时候谁还管谁呢?”
这两句话让佳蕙不禁动了情,眼睛红了,却不好意思当面哭,只得强笑道:
“你说得对。”
“昨天宝玉还说,明天该怎么收拾房间,怎么做衣服,仿佛还有几百年的日子要过一样。”
红玉听后冷笑了两声,正想说话时,忽然进来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几样花样和两张纸,说道:
“这是两个样子,让你描出来。”
说完,她把东西扔给红玉,转身就跑了。
红玉对着窗外说道:
“到底是谁的?”
“也不等说完就跑,难道蒸馒头等着你,怕冷了不成!”
那小丫头在窗外只说了一声:
“是绮大姐姐的。”
然后匆匆跑了。
红玉有些生气,把那样子丢到一边,开始在抽屉里找笔。
找了半天,才发现笔头都掉了,于是说道:
“前几天有支新笔,放在哪里了?”
“怎么突然想不起来?”
一边说一边出神,想了片刻才笑道:
“是了,前几天晚上莺儿拿去了。”
于是她对佳蕙说:
“你替我去拿回来。”
佳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