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宝玉笑着说:
“这可真没别人了。”
鸳鸯已经知道自己的话都被宝玉听见了,就趴在石头上装睡。
宝玉推推她,笑着说:
“这石头上凉,咱们回房里睡,不好吗?”
说着,拉起鸳鸯,又赶忙叫平儿到屋里坐,吃杯茶。
平儿和袭人都劝鸳鸯走,鸳鸯这才站起身来,四人一起往怡红院去了。
宝玉已经听见了刚才的那些话,心里自然不痛快,就默默地歪在床上,任凭她们三人在外间说笑。
再说外边,邢夫人问凤姐儿鸳鸯的父母情况,凤姐儿回答说:
“她爹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很少到京城来。
她哥哥金文翔,现在是老太太那边的买办。
她嫂子是老太太那边负责浆洗的头儿。”
邢夫人听了,就派人把金文翔的媳妇叫来,把事情详细地跟她说了。
金家媳妇一听,自然满心欢喜,兴高采烈地去找鸳鸯。
满心以为一说准能成,没想到被鸳鸯抢白了一顿,又被袭人、平儿说了几句,又羞又恼地回来,对邢夫人说:
“不行啊,她反倒骂了我一顿。”
因为凤姐儿在旁边,她不敢提平儿,只说:
“袭人也帮着她数落我,说了好多不知好歹的话,我都没法跟主子您回禀。
太太您和老爷再商量商量,要不就再买一个吧。
想来那小丫头也没这么大福气,我们也没这么好造化。”
邢夫人听了,就问:
“这跟袭人有什么关系?
她们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又问:
“当时还有谁在跟前?”
金家媳妇说:
“还有平姑娘。”
凤姐儿赶忙说:
“你怎么不拿嘴巴子打她回来?
我一出门,她就跑出去玩了,回家来连个影儿都找不着!
她肯定也帮着说了什么!”
金家媳妇说:
“平姑娘没在跟前,远远看着好像是她,也不太真切,我也就是自己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