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见状便说道:
“都是茗烟撺掇的,回去我一定告诉嬷嬷们教训他!”
茗烟撅着嘴说道:
“明明是二爷骂着打着叫我引过来的,这会儿倒推到我头上了。”
“我说别来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了。”
花自芳赶紧劝道:
“算了,既然来了,也别多说了。”
“只是这茅檐草舍又窄又脏,爷怎么坐得下呢?”
此时袭人的母亲也早已迎了出来。
袭人拉着宝玉进了屋。
宝玉进屋后,看见房中有个女孩儿,见他进来都羞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花自芳母子俩忙前忙后,怕宝玉着凉,又让他上炕,又赶紧摆果桌,还斟好热茶。
袭人笑着说道:
“你们别白忙活了,我自然知道规矩。”
“果子就不用摆了,也别乱给东西让他吃。”
一边说着,袭人一边拿了自己的坐褥铺在炕上,扶宝玉坐下,又用自己的脚炉垫了他的脚。
宝玉从荷包里取出两个梅花香饼,又掀开自己的手炉焚了香,重新盖好后放进怀里取暖。
随后,袭人用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递给宝玉。
这时,袭人的母亲和哥哥已经摆好了一桌子果品。
袭人见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便笑着说道: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着手走,好歹尝一点吧,就算来我家一趟。”
说完,她拿了几颗松子穰,用手吹去薄皮,再用手帕托着递给宝玉。
宝玉见袭人双眼微微发红,脸色却粉润娇嫩,便悄声问:
“好好的,怎么哭了?”
袭人笑着说道:
“哪里是哭了,只是眼睛迷了,揉了一下罢了。”
这样一说便掩饰了过去。
宝玉此时穿着大红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十分显眼。
袭人说道:
“你特地穿了这身新衣服来,家里人不问你去哪儿了吗?”
宝玉笑道:
“是去珍大爷那里看戏时换的。”
袭人点了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