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人,倒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
宝玉听了,笑着说道:
“你还记着这话呢!”
袭人答道:
“一百年都记得!”
“可不像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夜里说了,早晨就忘得一干二净。”
宝玉见她满脸娇嗔,情不自禁地拿起枕边的一根玉簪,一下折成两段,赌气说道:
“我再不听你的话,就跟这个簪子一样。”
袭人见状忙着捡起那断了的簪子,说道:
“大清早的,这又是何必呢!”
“听不听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宝玉道:
“你哪里知道我心里多着急!”
袭人忍不住笑了,说道:
“你也知道着急么?”
“那你可知道我心里怎么样?”
“快起来洗脸吧。”
说完,两人才起身,一同梳洗去了。
宝玉去了上房后,恰好黛玉走来,见他不在房中,便随手翻看桌上的书。
正好翻到昨天的《庄子》,读到宝玉续写的内容,黛玉不禁又气又笑,提笔续了一首绝句写道: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写完后,她也去了上房见贾母,随后又到王夫人处。
正巧凤姐的女儿大姐儿生病了,家中正忙着请大夫来诊脉。
大夫诊后说道:
“替夫人和奶奶们道喜,姐儿发热是因出痘,并非其他病症。”
王夫人和凤姐听后急忙派人询问:
“这样可好不好?”
医生答道:
“虽说病情有些险,但很顺当,不必太过担心,只需尽快准备桑虫和猪尾即可。”
凤姐听后,立刻忙碌起来。
一方面打扫房间,供奉痘疹娘娘;
另一方面通知家中所有人禁食煎炒食物;
又吩咐平儿准备铺盖衣物,让贾琏搬去隔房居住。
与此同时,她还拿出大红布料给奶妈、丫头及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