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三妹子她从来不会朝三暮四的。
她已经说过要改过自新,肯定是真心改悔的。
她已经选好了人,你只要依着她就行。”
贾琏问是谁,尤二姐笑着说:
“这人现在不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也真难为她有这样的眼光。
她自己说了,这人要是一年不来,她就等一年;
十年不来,就等十年;
要是这人死了,再也不来了,她情愿剃了头发去当姑子,吃长斋念佛,了此一生。”
贾琏问道:
“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么动心?”
尤二姐笑着说:
“说来话长。
五年前,我们老娘家里做寿,妈和我们去给老娘拜寿。
她家请了一帮唱戏的,里面有个唱小生的叫柳湘莲,她看上人家了,如今非他不嫁。
去年,我们听说柳湘莲惹了祸逃走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
贾琏听了,说道:
“怪不得呢!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他!
她果然有眼力。
你不知道,这柳二郎,长得那么标致,却是个冷面冷心的人,一般人在他眼里都无情无义。
他和宝玉最合得来。去年他打了薛呆子,不好意思见我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一阵子。
后来听说有人说他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问问宝玉身边的小厮们,就知道了。
要是他不回来,他四处漂泊,谁知道要过几年才回来,那岂不是白白耽误了三妹子?”
尤二姐说道:
“我们这三丫头,说得出做得到,她怎么说,就依着她好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尤三姐走进来说:
“姐夫,你放心。
我们不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是姓柳的来了,我就嫁给他。
从今天起,我吃斋念佛,只服侍母亲,等他来了,就嫁给他。
要是一百年他都不来,我就自己去修行。”
说着,拿起一根玉簪,一折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