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正和你妹妹说这件事呢。”
薛蟠说:
“这事奇不奇怪?”
薛姨妈说:
“是啊,柳相公那么年轻聪明的人,怎么就一时糊涂跟着道士走了呢?
我想他前世肯定有很深的缘分和根基,所以才容易听进那些度化他的话。
你们曾经关系那么好,他又没有父母兄弟,一个人在这里,你应该到处找找他才是。
那个跛足道士疯疯癫癫的,能跑到哪里去呢!
多半就在这附近的庙里、寺里藏着罢了。”
薛蟠说:
“谁说不是呢。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带着小厮们到处找,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又去问别人,人人都说没看见。
我急得没办法,只能朝着西北方向大哭了一场才回来。”
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薛姨妈说道:
“你既然找过了没找到,也算尽到了你做朋友的心意。
说不定他出家反而是得了好处呢?
你也别太担心了。
一来你要张罗张罗买卖的事,二来你自己娶媳妇该办的事,也早点料理料理。
咱们家里人手不够,就得‘笨雀儿先飞’,免得临时丢三落四不齐全,让人笑话。
还有,你妹妹刚才说,你回家半个多月了,货物大概也发完了,和你一起做生意的伙计们,也该摆桌酒席请请他们,酬谢一下他们的辛苦。
他们虽然是咱们雇来拿工钱的人,但到底也是客人,还陪着你走了一两千里路,吃了四五个月的苦,而且在路上还为你担了那么多惊怕。”
薛蟠听了,说道:
“妈说得很对,妹妹想得也周到。
我也这么想,只是这些日子忙着发货,忙得头晕。
又为柳大哥的亲事忙了几天,结果一场空,白白张罗了一场,反倒把正经事耽误了。
要不,就定在明天或者后天发请帖请客吧。”
薛姨妈说道:
“那就由你去办吧。”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小厮进来回禀说:
“张管总的伙计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