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线有些昏暗且透着丝丝神秘气息的房间里,顾思晏眉头轻挑,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促狭:“安然,你呀,可以回去好好诈诈你爸。” 语毕,他快速扭过头,看向薛子吟,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探究,额头上甚至微微皱起了纹路,急切地说道:“妈,这次这个转运局的人,那法力感觉超强的,咱们这次是不是撞上超级硬茬了?”
薛子吟神色淡然,仿若一汪平静的深潭,她只是眼皮轻轻抬了抬,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薄唇轻启,语气不疾不徐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这种道德败坏的东西,碰到了,那必然是要替天行道的,没什么可商量。” 说罢,她素手缓缓抬起,纤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符纸,递向安然,同时,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许,像是在安抚安然的不安,轻轻说道:“安然,这有一张符纸,你把它点着后,拿去熏这条项链。在那烟熏缭绕之际,无论你心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来,都别憋着,顺从本心,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如此,这一段纠缠不清的因果,便也能画上句号了。”
安然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紧张与疑惑,那眼神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小鹿,慌乱地在符纸和薛子吟之间游移,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抿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惶恐与对未知的恐惧。
安然匆匆回到家中,疾步穿过客厅,径直上了楼,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随后“砰”的一声锁上了房门。她的房间布置得温馨雅致,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几,上面陈列着她平日里用来熏香放松的器具。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那张符纸,将其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香炉之中,然后点燃。幽微的火光闪烁,符纸缓缓燃烧,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气味。安然用镊子轻轻夹起那条项链,她的手在空中微微晃动,链子上的挂坠也随之摇摆不定。她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实在害怕自己会在这神秘的力量驱使下说出饶恕楚凌的话。
于是,她开始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想那些不堪的过往,试图用愤怒来坚定自己的意志。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安陈宇对母亲那令人痛心疾首的欺骗行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堂而皇之地被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