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们,请收拾好包袱有序撤离到安全的地方!”林因酒的声音被收录进传音石在无相镇的上空回放。
“大娘,这边!”苏悯枝搀扶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老妇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了几步,腿就软了。
“姑娘,不用管我了,我年纪大了就放我自生自灭吧,求您行行好,把我的孙女带到安全的地方吧。”老妇人正要给苏悯枝下跪磕头,跪到一半就被拦住了。
苏悯枝心里不是滋味:“大娘,我们会安全把你们送出去的!”
“我来吧。”
清冷的声音从苏悯枝身后传来,青年牵来了一辆马车。君行谏将老妇人和小孩送上了马车,棕红色骏马踏着马蹄子,牵动马车缓缓移动。
“多谢。”
苏悯枝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世人皆称云鼎宗首席乃是修仙界未来的希望,可她接二连三遭云鼎宗弟子污蔑,可从未见这位首席伸张正义。
言罢,她转身就走。
似不愿多分出去半个眼神。
君行谏却抓住了她的袖子,将系在腰间的玉佩塞进了苏悯枝的掌心:“有事可到云鼎宗寻我。”这是宗门通行令牌,没人敢拦你。
苏悯枝不懂他发得什么疯,高高在上的云鼎宗首席为何要给她这些,她一把甩开了君行谏抓她袖子的手,语气不善。
“男女授受不亲。”
“还请仙君,好自为之。”
苏悯枝消失在了君行谏的视野中,君行谏捡起那块摔得四分五裂的玉佩,却是怎么用灵力拼回去都拼不好。
心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
第一道雷劫很快就降了下来。
雷电刺透了少女的身体,疼得北由鱼呼吸一滞。真的好痛啊,比她第一次渡劫的时候还痛好几倍,加上和梦魇尸傀对峙许久伤及根骨,这趟雷劫只会更难熬。
梦魇尸傀察觉到雷劫的气息,缩小成巴掌大小往地底钻去。北由鱼怎么可能让它逃啊,刚挨完第一道雷劫的手揪住了小小的梦魇尸傀。
“姐挨劈,你也跟着一起挨劈吧。”缩小后的梦魇尸傀像一盆食人花,长了眼睛嘴巴会说话的食人花。
“不准用脏手碰吾,快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