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整整八年的时间她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现在告诉她,要上早课!
还是五六点就要爬起来的!
有病吧。
在,她有点想念封魔塔了,要不然把她给关进去吧,和魔族交涉比上那劳子弟子训诫礼仪有趣多了!
烦死了。
朗朗读书声从走廊传来,各大门派的弟子皆换上了云鼎宗的校服。
北由鱼闹心地揪了下袖子,宽阔的袖口垂下两条青色的绸缎,衣摆处绣了一圈鹤羽花纹,不是很懂云鼎宗的校服为什么有那么多意味不明的设计。
而且没人觉得白衣服容易脏吗。
炼丹炉的烟灰很大啊。
“我想逃课了,你逃不逃。”她只隔着窗棂朝堂内的弟子匆匆一瞥,痛苦的回忆霎时间就涌上心头。
什么勇敢面对现实都是虚的。
人就要及时行乐。
林因酒重重点了几下头,绕到了她的身后小声嘀咕:“知我者,小鱼也,我们跑队伍最后去,然后找时间开溜!”上课对于已经上班的社畜还是太超前了,恐怕没有人想去回忆那一场噩梦吧。
“哥,我也好想加入啊。“
颜昧回头望着大声密谋的两人,委屈地抿了抿唇。要不是为了宗门的颜面谁愿意来听课,授课先生又是云鼎宗出了名的严厉,稍不留神就会被划上一笔。
“听话,我们没她有本事。”颜宿打开折扇掩面,干咳了几声直白道:“你去和她比一场,若是打赢了,你想逃课兄长给你打掩护,出事了我替你担着。”
十六岁金丹,还非剑修,他们一群人合起伙来也打不赢她。
还是老老实实留下来听课吧,至少能给授课先生留个勤奋好学的好印象。
“坏女人……讨厌死了。”
白怜青捂住了耳朵不愿去听,说出来做什么,害得她也想逃早课了。
“小苏,要和我们一块儿吗!”林因酒吹了声口哨向对方发出诚挚的邀请。
北由鱼轻挑了下眉。
捎上苏悯枝一块儿去逃课,也亏得林因酒能想得出来。
难不成是,帝尊虽然清除了她们的记忆,但某些刻在骨子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