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一张被褥滚到了北由鱼的床榻上,抱着枕头辗转反侧。
彼时北由鱼刚沐浴完,湿漉漉的头发还未用灵力烘干,披着一件单薄的素衣站到了池边,余光瞥向一处空荡荡的床榻不由询问道:“小苏搬了啊。”
女主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没走几天了,床位都搬了。
“毕竟人家是女主,想走就走吧,我又拦不住。”林因酒敷衍回答。
然而她根本没有机会拦苏悯枝,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晚上回来一看,呦呵,床位都搬空了啊。
笑死,根本见不到人。
“授课先生可喜欢小苏和君行谏这两株好苗子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天上课都是在给主角当陪衬的。”
“授课先生每夸一声小苏聪慧就得骂我们好几句孺子不可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小苏少和你我厮混,后来干脆直接让小苏搬去别的地方。”
北由鱼吹完头发钻进被窝,闭上眼对林因酒淡淡道:“城主府、王毓。”
“都是姓王的,指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比如亲戚之类的。”
“王毓和……授课先生?”
林因酒讶然:
“原来老登姓王啊,我在他眼前演好几天的尊师重道,本以为只是个古板苛刻的老头而已,现在看来,那些明里暗里的贬低全都有迹可循,纯坏啊。”
“猜测罢了。”
“此事宗主去查了,不久之后应当就会有结果,此前我们勿要打草惊蛇便好。”
北由鱼叹息,困了,想睡觉。
“那我要不要通知小苏一声。”小苏要是被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但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去告诉小苏一个尚未盖棺定论的猜测,小苏会醒吗。
林因酒精神恍惚,想手动将苏悯枝的形象从脑海中删除,若从未见过,就不会因这波涛汹涌的情愫搞得进退两难。
“想……告诉就去告,告了不听劝的一律当作脑子有病。”
又不是活菩萨降世。
是生死由天。
不听劝,那从此以后就再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