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呸了声:“尽说晦气话!”
太阳落山,猎户很快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闹市中,离开前只留下了句:“等我多打几张兽皮给你闺女当嫁妆!”
东州皇城外排起了长队。
人儿一身白衣胜雪,娴熟地盛了碗肉粥递给了骨瘦如柴的老妇人:“大娘,你安心吃,吃不够了锅里还有。”
“谢谢……谢谢活菩萨。”老妇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怕弄脏活菩萨的白袖子,将又脏又皱的手在破布里擦拭了好几遍。
北由鱼握住了老妇人的手,直接将这碗肉粥放进对方的掌心里,笑道:“你不必顾虑太多,我在这前前后后忙活半天,身上的衣服早脏了。”
“安心吃。”
“你们吃饱饭才是要紧的事。”
林因酒领着狐妞守在锅边熬粥。
狐妞是个机灵的,学的很快,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学会了如何把控火候,把肉粥熬得又香又好吃。
林因酒浅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赞叹不已:“妹子有天赋啊!”比那群娇生惯养的亲传有天赋多了。
“不像有些人啊……连剁碎的鸭肉和山蘑菇都分不清楚。”
“姓林的,又骂我们!”这句话好巧不巧被一旁切菜的白怜青听到了。分不清剁碎的鸭肉和蘑菇丁怎么了——两玩意全是白的,他们第一次见分不清怎么了。
“林因酒,差不多得了。”萧契一边洗着盆里的白萝卜,边咬牙切齿道:“我们好歹也帮上忙了,这里最闲的就是你!”
他都没好意思说,姓林的从头到尾统共做了多少件事情。
他手都洗白了,姓林的还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晃悠。
“要吵出去吵。”颜宿和谢长息分别抱了堆干柴回来。颜宿微皱了下眉头,理了理沾上草木灰的衣襟,已经连净尘诀都懒得掐了,反正一会出去又得弄脏,干脆等结束后回客栈搞吧。
“哥,你看我的手!”颜昧摊开手露出黑漆漆的掌心,扑面而来一股碳火烧焦的味道,欲哭无泪:“真逃难上了!”本来受君首席连累一起被通缉已经够惨了,现在更是将“逃难”二字发挥得彻底。
“你这算什么啊。”
“去看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