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谏合上门扉,静步移至榻前。
正欲和衣而眠,只听窗棂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谁。”
阳歌的剑气应声挥出。
白衣人儿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君行谏瞬间反应了过来。
虽是惊讶,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北由鱼就这么拽住了君行谏的胳膊将人一路拖到了门外。
她松开手,压低声音指向东州皇城的位置:
“我们今天动手。”
君行谏皱眉:“苏师妹和林道友呢。”
小鱼道友行动不都会捎上她们吗。
今晚怎么破天荒把他喊出来了。
北由鱼抬眸轻嗯了声,掠过君行谏的身侧,解月剑径直劈向隐身于黑暗中的刺客。骨剑穿入血肉,冰凉的血液顺着剑柄缓缓流淌,直至一滴一滴溅在白色衣摆上,宛如点点绽放的红梅。
【啊啊啊,姐的白衣服啊!】她面上从容不迫地收拾尸体,心底阴暗地吐槽:【你们修仙的一定要穿白衣服吗,容易脏啊、会脏啊。】知不知道洗白衣服很麻烦的啊。
别说什么净尘诀。
谢邀,净尘诀学了八年只学懂了些皮毛。
深色的衣裳用用也就罢了,白色的是根本洗不干净啊。
鬼知道前八年她天天蹲无望宗门口搓衣服是种什么心情。
“心情气和”北由鱼深吸了几口气宽慰自己。
没事哒、没事哒,十六岁小女孩要学会坚强。
她会狠狠记云翡在账上。
让那头孔雀给她打一辈子黑工!
“小鱼道友,你无事吧。”君行谏担忧地上前搭了把手。
北由鱼将最后一铲子土给埋上,随之拍了拍沾了灰尘的肩膀:“你们有没有事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有事的。”毕竟云翡的主要目标是君行谏和苏悯枝两位主角,肯定是会将重心放在了男主哥和女主姐身上,她想逃开那头孔雀的追捕并不算困难。
而且。
谁说她要逃的。
她手中有喻宴的尸骨。
拿捏别人软肋虽然不太道德,但架不住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