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走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卧房。
扑面而来的是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药物的苦涩。卧房中的摆设很少,只有一张不算那么精致的床榻,不知多少条的铁链拴在屋中的墙壁上。
除此之外,临窗的案牍前陈列着各类瓶瓶罐罐的丹药。
若非前头的这扇门是虚掩的,旁人见了只会觉得是间关押死囚的牢房。
“你想要的东西在左手边的暗柜中,取完东西就走吧……”无论是在东州登基称帝也好,回修仙界继续当天才也罢。
不管是哪个选择都好。
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
北由鱼半阖起眼眸,望向床榻上那头郁郁寡欢的孔雀,颇为嫌弃道了声:“这不还没死吗,反正都等了几百年了,你再花个一年半载去争取下呗。”
“我……罢了。”云翡叹息,眼底漫起层无法消磨殆尽的阴霾:“我知阿宴为人,他所认定的事断不可能轻易改变。”
北由鱼:惨惨的。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桌面上瓶瓶罐罐中的丹药。
北由鱼随手取了瓶、撬开瓶口,其中散发出的独特气味让她眉头微蹙。
怒极反笑:“毒娘给你配的方子吧。”
云翡没有否认:“嗯。”
话音刚落。
少女松开手,瓶子里黑黝的药丸掉了出来滚了满地,她翻了个白眼:“啧,吃这么重的毒,你是真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以毒攻毒并不少见。
但药里混的全是修仙界的奇毒,待毒性深入骨髓,先莫说献祭反噬,奇毒堆积在神经脉络中,会折磨得人痛不欲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翡一言不发只是将自己的头蒙进被褥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哑声呢喃:“我在几百年前就该死了……”几百年前,若非阿宴将他捡回了家,他早该死了。
野狼会将他啃食、吞咽入腹。
“我比较建议你去看下脑子。”北由鱼无语凝噎,掀开被子把云翡拖了出来,召出解月剑在对方的手腕上开了一刀。
“可惜我不是精神科的大夫,要不然我帮你们一块儿治了。”
她用罐子接了点云翡的血打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