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帝尊会不会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北由鱼扬了扬手缓解气氛,将唇边似有似无的笑容憋了回去。
“我已经给您三天的时间考虑了。”
“喻先生你再不回答,可就不礼貌咯。”
再不回答,她怕自己被林因酒逗得当场笑出来。
——那不礼貌的人就成了她咯。
而身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北由鱼在位期间无时无刻不在装。
表情管理自然是必须的。
喻宴叹了口气,松开手指,任由红绳落满是泥泞的地面。
“抱歉,北姑娘。”
“可否委托您替我向小翡云翡带句话。”
“我从未后悔过今生与云翡相遇,若有来生罢了。”喻宴暗自将含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既然赎不清罪孽,谈何来生:“我只愿,云翡后半生能万事顺遂、平平安安就好了。”
北由鱼挑了挑眉,把姻缘童子从储物戒中抓了出来。
声音淡然得有些许可怕:“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果然有时候换位思考问题是很重要的,喻先生也是在她能想出所有解决公式中列出了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用自己的来生云翡赎罪,反正北由鱼是想不出来。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连伪装好人都伪装不清楚了。
看惯了世间难以囊括的肮脏事儿,心也跟着一块儿染脏了。
北由鱼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委婉地表达尊重。
“去把喻先生和云翡中间的红绳断了吧。”
北由鱼指挥姻缘童子行动。
姻缘童子活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
不敢多说一句话,幻出一把金剪子不费吹灰之力把喻先生缠绕在手中的红绳给剪断了。
几息落下。
喻宴平静地闭上双眼,身形摇晃地跌在了藤蔓编织的大网中。
仿佛永远陷入了沉睡。
少女将那截混满泥泞的红绳子捡了起来,手法生疏地掐了个净尘诀。
勉强将破烂的红绳给清洗干净。
她将红绳收入储物戒中,看向脸色僵硬的林因酒:
“收尸吧,给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