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大叔啊——知道自己亏心事做多,对什么神啊佛啊很多忌惮。所以他狠下心来,将原本供在家中的佛像丢到村子外的一条河里。”林因酒绘声绘色描述:“这尊佛啊,是甲大叔祖辈传下来宝贝,为甲大叔一家挡了不少灾祸呢。”
林因酒握住了北由鱼的手腕,眨了下眼睛:“鱼宝,借个火呗。”
北由鱼挑眉,指尖燃起的火焰波及到木雕小屋上。
将木雕小屋吞噬在茫茫火海中。
余火焚尽废墟,几个木雕小人却是完好无损站在里面。
林因酒徐徐道来:“佛像挡下了甲大叔家最后一道血光之灾,甲大叔一家啊才得以幸免于难。可惜呐,佛祖给了甲大叔回头是岸的机会,但甲大叔却被财富蒙蔽了双眼、将错就错下去。”
“又过了五年,甲大叔家第一个儿子出生了。”
“不过啊——他的大儿子,是个神魂不全的傻子。”
“他的媳妇儿呢不信邪,后来又怀了好几个孩子,这些孩子要不早早胎死腹中、要不然出生没过多久就断气了。只剩下他们那个傻子的大儿子苟延残喘活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
林因酒把一个披着红盖头的木雕小人和一个穿着新郎官衣裳的木雕小人放在了一块儿,她收回了手指,披着红盖头的木雕小人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铆足劲儿想逃离这个禁锢它的囚笼。
却在筋疲力尽后,给另外两个木雕小人活生生拖了回来。
压着脑袋,完成了这场荒谬的婚姻。
“村子里的姑娘知道甲大叔的儿子是个大字不识的傻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嫁给甲大叔的儿子。就这样啊——甲大叔的媳妇儿动了歪心思,说村子里的姑娘好不下手,为何不找村子外的姑娘啊。”
“甲大叔觉得此事可行,两个一商量遂确定下来了。”林因酒把披着红盖头的木雕新娘攥在手中,眼中多了几分微妙的怜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偶然经过此处,见甲大叔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好心将甲大叔搀扶回家中。”
“小姑娘给药迷晕了脑袋,意识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拜堂的那一天。”
“她想逃啊——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最终还是和甲大叔家的傻儿子拜了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