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车把式,抬起两只手往胸前比划着。
嘴边露出猥琐的淫笑。
一副贱贱的模样。
瘦高人不是薛拐子还是谁?
他抬脚踢了车把式的屁股,收起你那上不了台面的笑。
少打那娘们的主意,比划都不行!
小心老子废了你!
车把式一听,立马正经起来。
“哥,我哪敢儿。
实在是…她那兔子快要把棉袄的扣子给撑开了。不想看到都不行啊!”
薛拐子一瞪眼,车把式连忙捂住了嘴,默默站在一旁。
薛拐子从容淡定地从桶里打来半盆水,扯过晾绳上的毛巾,浸没在水盆里,打湿,提起,攥干水分,洗了把脸。
又用湿毛巾擦了擦乱糟糟的头发。
找来镜子和梳子,梳顺了三七分的头发。
理了理衣摆,便与车把式一同走出桶子房。
看到站在板车一边的许胖子两口子,薛拐子礼貌地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金表。
呲着金牙,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
“许老弟,弟妹。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欢迎来我家做客!”
许胖子的脸上呈现出失望的神情!
说好的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呢?
这眼前如老牛洼脊的青砖破桶子房,还没有他许胖子家的厢房好呢。
如果来一场厚重的暴雪,看那顶脊是否能承重?
许胖子都替这眼前的房子担心!
薛拐子是谁?
岂有看不出许胖子眼神里的失望?
他吭吭两声道:“这里原本是我三弟的房子。
我三弟妹去世后,我三弟就去了杭州闺女那里。
大城市嘛,每天不用起早贪黑,支个修鞋换拉锁的小摊子,也是够他吃喝不尽!
我的房子往南两路在西拐一里,便是薛庄。明三暗五,一个大院。送给我侄了。
将来我老了,终归他给我安排后事。
一个人住在哪里都一样。”
车把式也看出许胖子两口子的脸色不是太好。
想来又是薛拐子在人家两口子面前大吹特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