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说我还能睡得着吗?
来到这里,我要是立马走了,我又不放心小婶,所以,多睡一会少睡一会儿无所谓。
反正都醒了,再睡也睡不着。
姥姥,你年岁大了,身体又不好,那你就回房睡去吧,也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大丫说着,就把魏婆子往堂房拉拽,一直把她拉到屋里的床边,才停手。
“哎呦,你这孩子可真有劲,胳膊都好给我拉断了!”
大丫轻笑,“姥姥你快睡一会儿吧,别把他们几个给惊醒了。
一会儿天亮了,你还要做早饭呢!”
“哼!他们哪里会被惊醒?一个个都是不知娇愁的人,睡的都跟小憨猪一样。
好了,我也不阻拦你了。我再睡一会儿,你去忙吧!”
大丫应了一声,就退转身,把房门轻轻关上。
再回到车轱辘前,便开始扎起了马步,两手齐上阵,左右抓,如两军对垒擂鼓助威一般。
“嗦嗦嗦。”
两只手拽花生秧子的声音。
“啪啪啪”
摔打花生的声音。
“唰唰唰”
花生掉落的声音。
左右两边花生垛,由高变矮,再到无,直到大丫拽不到时,
就把车轱辘往前一挪,继续摔打。
庄子里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
庄子里渐渐地有各种响声。
打喷嚏声,说话声,吆喝牲口声,牛叫声…声声入耳。
晨晖赶走黎明的朦胧,朝阳还未升起,霞光就已射出万道。
天越来越亮。
大丫扎着马步,沉浸在摔打花生过程中。她面朝北,背对着南。
晨曦中,村口一辆自行车驶了进来。
那骑车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小山。
昨天,队长的大儿媳去了工地,把大丫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他原本昨天就想回来,但他忍住了。
下了工后,他去会计处支了工钱。
他不知道大丫长的有多高,也不敢贸然给大丫买成品衣服,就去布店扯了两身布料,给姐妹俩人,各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