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身着一身玄色铠甲,腰间别着的长剑泛着寒光。
他将肩头的长袍褪去抖了抖,一层雪花簌簌落下,掉落在地面慢慢融化。
“公主殿下,昨夜的冰池感觉如何?”
俞昭儿紧紧盯着男人,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为什么这个卷毛会知道公主脖颈后有胎记的事情?
而且,他又怎会知道自己也有这块胎记。
很明显他也是后来才得到的消息,这个向他传递消息的人,会不会就是出卖柳将军战情的人?
这个人如今肯定还潜伏在苍南国,得想办法将他揪出来才是。
“托将军的福,那里比我想象中要暖和一些。”
她淡定挤出一抹笑意,嘴角的酒窝悠然浮现,“至少,比将军的心要暖。”
如今既然对方已经认定她是公主,那她当然要有公主的样子。
与他对着干,自己绝对捞不到好处,不如假意温顺合作,待对方松了戒心再找逃离的机会。
贺兰奇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昨日她龇牙咧嘴破口大骂,一副要将他生吞的模样。
被泡了一夜之后,反而变的矜贵端庄,淡定自若了。
“我的心暖不暖,公主会知道的。”
他说着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喝掉。”
俞昭儿抬眸,一双杏眼清澈如泉,她举起两只被捆的严实的胳膊。
“将军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不想喝吗?”
她并不担心这碗药里会有毒,眼下看这卷毛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想必应该是忌惮她公主的身份。
她若真是公主,在北境有什么闪失,苍南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贺兰奇眸子眯了眯,犹豫了一下,将碗凑到她嘴边,“喝。”
嘴上的伤口撞到异物,俞昭儿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
男人盯着她被咬烂的嘴唇,将碗收了一点。
俞昭儿余光瞥了男人一眼,心中忽然一阵窃喜。
这个男人,果然在忌惮她的身份,只不过他又不想表露出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呐,昨夜她还是阶下囚,任人折磨呢。
今日她都已经是贵客了,居然能让这个歹毒的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