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儿眼看着城门就在不远处,急的大喊。
“你们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难道没有亲人吗?”
“你们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吗?你们的皇帝,不知道如何为百姓谋福,反而让你们滥杀无辜。”
“你们手中的长枪本该一致对外扛敌,保卫你们的子民,怎么如今,却将武器冲向了自己人呢?”
为首的男人一噎,火光中,他眼眶微微泛红。
片刻,他抬眸,捏紧了手中的长剑。
“贺兰将军,对不住了,在其职,谋其事,今日,我不能让你们离开。”
俞昭儿咒骂一句,“蠢货,都是蠢货,难怪你们北境烂成这样,难怪那个狗皇帝敢为所欲为。”
“坐稳了。”贺兰奇眸色一沉,双脚一蹬,提剑而上。
无数的长枪直戳过来,男人长剑一甩,长枪被削了半截。
可后面的士兵又补了上来,人数众多,他根本都砍不完。
一边御敌,一边还要护着怀里的俞昭儿,没一会,他便落了下风。
一个长矛刺来,男人长袍一甩,将怀中的人儿捂的严严实实,而他自己的后背却硬生生接了这一下。
“贺兰奇。”俞昭儿瞪大眼睛。
男人没回她,那双褐黄的眸中满是坚毅,他翻身下马,冲马的屁股狠狠一拍。
“走。”
马儿吃疼,拔腿狂奔。
那为首的将领高呼,“给我拦住她,不能让那敌国公主离开北境。”
俞昭儿回眸,贺兰奇还在奋力作战,火光中他那头卷发飞扬,比任何时候都要抢眼。
俞昭儿咬牙裹紧了身上的袍子,狠狠蹬了下马肚子,“驾。”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骑马。
有了第一次坠马的经历之后,她的内心实则是恐惧的。
但眼下不容许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怯懦,因为多犹豫一秒,分神一次,她就回不去了。
一根长箭破风,直冲她的后背。
就在快要接近她的身体时,“铛”的一声,长箭被一把剑击飞,一个熟悉的身影将追击她的士兵拦截在后。
俞昭儿眸中大喜,“赵平!”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