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出宫吧。”
时辰不早了，是要赶紧离开了。
不然就像是四阿哥说的那样，德妃和太子妃杀一个回马枪过来麻烦就大了。
坤宁宫门口康熙的人已经走了，现在是十三阿哥和四阿哥的人悄悄在守着。
所以清妍很容易就出来了。
走远了之后，香荷问：“格格，你的衣裳怎么了？”
清妍后知后觉，下意识去拉衣裳和摸头饰，经过刚才坤宁宫那一遭，她现在看起来应该很狼狈吧？
“格格，都还好，就是您这衣裳……”
“衣裳怎么了？”
清妍顺着香荷的视线看过去，衣裳后面有血迹。
应该是四阿哥腿上的，可清妍却有点慌，这要是被人看到的话……该怎么解释呢。
就在她慌张不已的时候，从她身旁经过奴才摔倒了，手里提着的木桶里翻了，闻起来像是漆。
她下意识要躲开，可却看到徐嬷嬷冲着她使眼色。
她恍然，原来这个奴才是徐嬷嬷故意绊倒的。
明白了徐嬷嬷的用意，清妍故意装作不小心被撞到，踉跄了几下，让衣裳上沾了些漆才站好。
“格格息怒，奴才罪该万死。”
“下次注意点。”
本来也不是宫里的主子，清妍也没资格处罚他们，且这个太监是被徐嬷嬷绊倒的。
清妍不咸不淡应了一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出宫才是要紧事儿。
直到坐到了回府的马车上，清妍还心有戚戚然。
想起刚才在宫里的经历的一切，她就懊恼。
别人是花钱买心安。
她是花钱买心惊。
于是不其然想到了四阿哥，他的燥欲之气看起来应该没那么容易消解的。
不过……虽然他还没大婚，但是有通房丫头，清妍觉得自己就是瞎操心。
理智告诉她不要多想，可从不让自己内耗的清妍却忍不住想更多。
她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徐嬷嬷。
回到府里之后，徐嬷嬷先主动问了她：“格格，回府的路上您一直看奴婢，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