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怕我口无遮拦地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是祸患的话,我走就是了。”
“离开”和“走”是四阿哥心底最深的恐惧。
而清妍刚回到京城,却又提了这事,四阿哥认为肯定和那天清妍在钮钴禄府见到年羹尧有关。
于是他也口不择言道:“走?走去哪儿?上次是你一个人离开的,这次打算和谁一起?年羹尧吗?
他现在是朝廷命官,为了把你带走,他连命和顶戴花翎都不要了吗?!”
“莫名其妙,和年羹尧有什么关系!”
四阿哥凉飕飕地反问:“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了!”
“没关系?你怎么会在见了他之后就又闹着要离开呢!”四阿哥抓着清妍的胳膊:“你是爷的侧福晋,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想走?除非爷死了!”
说完之后,四阿哥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生怕清妍坚持要离开。
因为他知道,清妍本不属于这里,如果她坚持要离开,自己可能真的拦不住他,留不住她的无力感让四阿哥十分挫败!
比当他知道自己的亲生额娘是真的不爱他还让人悲伤和绝望!
门上挂着的暖帘被四阿哥甩了那么一下,没挡严实,风雪呼呼地往屋里窜。
刺骨的冰冷让清妍回神,按捺下心底犹如这寒冬腊月一样说不清楚为什么的悲凉酸涩的情绪,继续全身心投入到接下来的买卖中。
虽然乌拉那拉氏不负责新人进府的事儿了,可她觉得既然四阿哥没阻止大家去给她请安,她就顺势把这个规矩给继续下去。
而清妍因为前一天晚上和四阿哥起了争执,睡得晚,醒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
她着急地叫来了徐嬷嬷还有香荷帮她梳头。
可香荷却说:“主子,天齁冷的,您也没什么事儿,不想起就再歇会儿吧。”
“我倒是想呢,可不是还要去给福晋请安吗。”
“不用去了。”
清妍诧异极了:“福晋让人来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