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然没有成为正式社员,属于编外人员;可以受邀参加社员大会,没有实际权力,更加没有分红权。山岳馆仅仅是这群琉球人的门面,注册会社名:山岳合同会社,尚逍遥为会长。
会长办公室内,尚逍遥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社员,感慨万千。曾经的誓言,为之奋斗终生、为之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共同追求,早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回忆,成为久久不用的口号。维系社员的方式,不得不改为唐手与生意。生意做多了,分红多了,唐手退化成爱好、体术,羁绊仅剩利益;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又来了几位社员,孙浩然很是担心挨打;然而,来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愿:滨比嘉太郎,渡久地春生,宫里亮吉。
诸社员坐在一起谈起经济形势,因为进入降息周期而看好大势的话语几乎没有,人人都是唉声叹气,都是对美好时光的怀念。孙浩然听得头皮发麻,躲在山岳馆一年多,形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尚逍遥、尚籁、杨姬娘子走进来,众人站起来行礼。尚老头摆摆手说道:
“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
坐下之后,尚逍遥转头看向孙浩然,嘲讽道:
“浩然,知道他们为什么推举我为会长吗?”
孙浩然摇头:
“不好意思,尚老,我不知道。”
尚逍遥:
“最初,他们打不过我,所以推举我为会长。后来呀,他们发现,拿钱不管事、不承担责任很舒服,为什么要做出力不讨好的会长?于是乎,我不做便没人肯做,只好继续做下去。尚籁的社长同样道理,一个种地的小头目,整天出大力、流大汗,谁愿意做?”
孙浩然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微笑应对。其他人更不舒服,脸色微红,随着孙浩然的笑声,赔个笑脸给尚老头。尚老头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尚籁,点点头。
尚籁看了诸社员一眼,直接切入正题:
“这次合同会议,目的只有一个,会社怎么办,怎么活下去!汉方药销量不受影响,但售价越来越低,成本越来越高,收益几乎为零。今年别再指望会社的配当金,没有!都说说吧,看看有什么好主意。”
山岳合同会社的主要生意是种药、加工汉方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