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以敬天爱民为本!”
又劝解道:
“欲一统天下者,必在乎不嗜杀人。”
成吉思皇帝很认可丘处机所讲道理,赞叹道:
“此乃天意!长生天赐我仙翁,以坚朕之志向。”
成吉思皇帝慎重其事,于四月十四日,正式问道于丘处机,令左右心腹记录,用以训诫子孙后代。
成思皇帝又问田镇海:
“丘真人用何名号为佳?”
田镇海奏曰:
“世人尊称真人为:师父,父师,真人,神仙等。”
成吉思皇帝:
“自今往后,呼为‘神仙’。”
于是,成吉思皇帝赐丘神仙虎符,副以玺书;不称其名,惟曰“神仙”。
四季轮回交替,成吉思皇帝西域开疆拓土,数年之间,阿不罕山从不毛之地,发展为草原、沙漠交通西域的枢纽。工匠多了,居人多了,称海城之繁华,一日赛过一日;每月一度的望日全真醮筵大会,成为靓丽风景,万里传唱,而“小孙灵签”,也随之声名远播。
春天走了,似乎一瞬间,又回来了;孙浩然依旧步履蹒跚,来往于城里城外,每天都食用似乎有用,又似乎无用的黑豆炖鱼。对于孙浩然来讲,鱼不仅仅是药膳的材料,也不仅仅是果腹的食物,更是“性命”的象征,表明还在努力地活着,还有某个虚无缥缈的坚持。
很早以前,孙浩然就不怎么在意身体,恐惧受伤多过生死。读了那么多道书,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依旧不会在意以前不在意的东西。身体能否恢复,从来都不在考虑之列,更多的时候会去考虑,如何走路。
既然如此淡然,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看似为了恢复身体,实际上可有可无之事呢?孙浩然仔细想过,想到头疼欲裂,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又因为头疼,不愿意、不敢多想:想那么多,有意思吗?
说是这么说,想还是要想。孙浩然一直不清楚,为什么都是噩梦;能够记住的梦,为什么只有无名祖先的大斧头。走路总是害怕,害怕摔倒,害怕被人挤,害怕骨折。无所事事,晒太阳、休息之时,总是忍不住想这想那,想到头疼都停不下来。恐惧、思索,思索、恐惧,成为挥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