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游医,游走乡里,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之事,谁是皇帝我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大将军。”
樊志张呵呵一笑,说道:
“这样也好,省去很多烦恼。你知不知道,如今的西部商道,全由梁大将军维系。我只所以给你讲这些,是感慨,一旦梁大将军完蛋,凉州将有大事发生。我判断,西羌必反!”
王玄甫:
“影响这么大?”
樊志张:
“是啊!我给你算笔账,你就会明白我想说什么。孝安皇帝年间,自永初元年羌叛到元初五年,十余年间,花了二百四十余亿铜钱做军费。自孝顺皇帝永和羌叛,到咱们当今皇帝即位的建康元年,又是十余年,耗用八十余亿。这是多少钱啊?”
王玄甫诧异,忍不住惊叫道:
“不曾想,花费竟如此之多!”
樊志张得意,叹息道:
“是啊,这还没有计算羌人及天下蒸民的损失。你猜,钱最后到了谁的手里?”
王玄甫摇头,表示不知。樊志张又是一声叹息:
“这里面的利益包含商道利益及军费,直接或间,归于士族、豪强、朝廷。想想看,真正的权贵,大多被诛,几乎没有得益。”
如此战争,王玄甫怎么都不能理解,追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总共三百二十余亿军费。这么多钱,怎么都能摆平西羌,为何要打仗?”
樊志张叹息道:
“铜钱不流动,百业凋零,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所以说,必须花钱,必须打仗,不然怎么办?”
王玄甫:
“可以救济穷人啊?”
樊志张:
“你傻呀,产出就那么多,到哪里去买?一旦救济穷人,物价能涨到天上,日子更加没法过!你看现在不打仗,米价多高?”
王玄甫终于明白了一点点战争的道理,叹口气,说道:
“怪不得你不愿意结交权贵,反而高看豪强、世家。”
樊志张呵呵一笑,说道:
“是啊,形势比人强,要不,怎么办呢?修道是个花钱的营生,没钱不行啊!老弟,兄长我再劝你一次,像你这般苦修可不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