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的直言不讳，让郑和斌有些猝不及防。张龙接着说道：“当初你打算启用林业做线人的时候，就是利用了他的报复心理，而且还有逼迫他的行为。”
“你怎么知道？”郑和斌眉头一皱，当初在医院，可是没有第二个人在场，林业被自己用雷晓渔拿捏着，也不可能会说。
“其实那天案发后，我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我当时觉得林业没那个能耐杀那么多人，他应该只是被推出来顶罪的，而且很可能会有人安排人来灭口，所以就提前安装了窃听器，谁知道阴差阳错，把你们俩的谈话内容都给听到了。”
“唉。”郑和斌叹了一口气，点燃烟抽了一口，问道：“那你怎么不去举报我，我当时行动还没开始，还没跟你说这个事。”
张龙莞尔一笑，自嘲道：“我已经写好了举报材料了，谁知道问了一圈，个个都怕我举报的是他们，没人敢跟我说现在收材料的是哪位领导，还跟我上级说了，我上级也来问我是要举报谁，先把材料给他看看。更没想到，第二天，你就来找我了。所以，我隐瞒这件事，我其实也已经是越界的开始。”
郑和斌也笑了，没想到自己险些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我老了，50多了，还能查案的时间不多了，局长也准备要往上走，我留在这里人帮我站台，我也查不下去。所以当我碰到林业时，我就忍不住要抓住这次机会了。”
张龙感觉郑和斌的话很矛盾，问道：“那你既然都已经越界了，为什么还要找我来监督你？”
“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都是正直的人。本来想着只要有越界的地方，你跟我说，我会自己偷偷做，让你们回避掉。到时候未来的清算，将由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张龙没想到郑和斌竟是存着这样的念头，不由得沉默了。他没想过让郑和斌一个人去承担，他本来的想法是把事情掩埋在各自的心中，那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有人愿意把罪名揽在自己头上，那自己肯定是更安全。
郑和斌看他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你们还年轻，还没有经历够多，等到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做法。你们是未来的希望，当需要到有人牺牲的时候，我相信你们这种有信仰的人，也会像我这样站出来。”
“林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