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安最近愁得胡子都白了。
前几个月他们刚跟政府谈下一块地合作开发,地段刚好在陇山地界的主要出口附近。
这里一旦动工,陇山的人出入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很不方便,间接地影响到了陇山帮的生意。
这陇山帮的人直接跑到居民那里,唆使他们抬高拆迁费。
这李槐安哪里能忍,直接就让手下的人强拆,这一下直接就跟陇山帮的人杠上了。
但人家陇山帮不懂哪里来的枪械,李槐安的拆迁队根本打不进去,反而是手底下的人能用的很多躺进了医院里。
缺人,已经影响到了其他项目的开展。
所以这次他投标这个比赛,就想从里面挖一些拳手出来,解决掉陇山帮的麻烦。
比赛当晚,林业跟着廖森指派的教练,来到码头街的一个隐蔽的汽车配件工厂。
四周荒草丛生,工厂的大门锈迹斑斑,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风中摇晃,勉强照亮着入口。门口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眼神凶狠的大汉,正挨个检查入场人员。
教练提前给林业说了一下注意事项,便带着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其中一个大汉瞅见教练,微微点头,侧身放行。
走进工厂内部,喧嚣声浪扑面而来。临时搭建的擂台被一圈圈观众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弥漫着烟酒的刺鼻味道,还有各种兴奋又粗野的叫嚷。
擂台四周,几个袒胸露乳、纹着刺青的男人正忙着收赌注,赌客们攥着大把现金,眼睛发红,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看好的拳手名字。
林业被领到后台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里面挤满了即将上场的拳手。
这些人或是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狠厉;或是瘦骨嶙峋,却散发着一股阴鸷劲儿,无一例外,身上都带着或旧或新的伤疤。
林业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打量着周围,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句恶狠狠的挑衅,但他只当没听见,闭目养神,调整着呼吸。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花哨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走进来,手里夹着根雪茄,扯着嗓子喊道:“都听好了!这场比赛规矩照旧,没有裁判叫停,没有回合限制,直到一方站不起来为止!谁要是敢在台上带家伙,台下的兄弟们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