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卧室中冲出。
他的目光落在路星川身上,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值得惊奇的事物,面庞上没有一丝波澜,“你这家伙,故意挑这个时候回来搅局的吧?”他语气中充满了戾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在外面惹了事,还有胆子回来?没被打死真是便宜你了!”
路星川轻轻吐出一串烟圈,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冷冷地盯着路景辉,“是啊,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路景辉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点燃,“别人打不死你,我打死你!”说着,他猛地抄起茶几上的一只空酒瓶,向路星川冲去。
“哗啦——”酒瓶在路星川的头顶碎裂,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顺着他的额头滚落。
这时,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女人惊恐地尖叫着,手忙脚乱地抓起外套,逃也似地冲出了这个充满了暴力与血腥的房间。
路景辉看着路星川头上的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你怎么不躲?”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慌乱和不可思议,似乎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跟我对着干吗?那股子倔强劲儿哪去了?”
路星川强撑着精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要不,你…打死我,要不…就,就放过我吧。”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透出一股无尽的悲哀,“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她欠你的,我…也该还完了…”
路景辉瞬间陷入了疯狂,他猛地扑过去,紧紧抓起路星川的衣领,双眼赤红,“不行!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轻易解脱!”他怒吼着,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试图拨打救护车电话。
路星川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冷笑一声,他用力甩开路景辉的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然而,剧烈的疼痛让他重新跌倒在沙发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路景辉见状,慌忙按住他,同时焦急地拨打着电话。
最终路星川放弃了挣扎,他的目光变得呆滞,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和前一天晚上一样,他只能孤独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