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险恶啊。说到底都是为师的错,养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说着,漆木山的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滴落在李相夷的发间 。
李相夷埋首在师父怀中,满心悲戚,只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挽回一切。就在这时,他后颈处传来一阵温热,那触感像极了滚烫的泪水。他先是一怔,随后缓缓抬起头,动作迟缓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仰起脸,入目便是师父满是泪痕的面庞,那一双平日里总是满含慈爱与坚毅的眼睛,此刻也被泪水模糊。李相夷的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擦拭师父脸上的泪。
“师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这不是你的错。”他的嘴唇抖动着,泪水再度夺眶而出,“您一生磊落,心怀大义,怎么能把这些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是单孤刀,是他的阴谋,是他的狼子野心毁了这一切。您已经为我、为单孤刀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却没能保护好您,没能看穿他的真面目,错的是我啊,师父!”李相夷紧紧握住师父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生怕一松开,师父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
岑婆正在屋外小院忙碌,手中的扫帚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上的落叶。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那声音悲恸而熟悉,她心中猛地一紧,扫帚“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顾不上捡起,抬脚就朝着屋子奔去,脚步急促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到了门口,她也来不及敲门,直接伸手用力推门,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发出巨大声响。
屋内,李相夷和漆木山相互依偎,满脸泪痕。岑婆的目光一下子定在漆木山身上,刹那间,她的眼眶红透,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老头子,”她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又惊又喜,“死老头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她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指缝滑落 。
听到岑婆的呼喊,漆木山身形一震,缓缓转过头。
他眼中泪光未散,嘴角却泛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声音略带哽咽:“老婆子,是我,让你担心了。”说着,他抬手想要拭去眼角的泪,却因为情绪激动,动作略显慌乱。
李相夷也急忙站起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