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隐山这片静谧之地,云雾好似绵软的棉絮,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葱郁的树木,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
笛飞声一袭玄衣,衣角随风轻扬,他身形矫健,大步向前,在芩婆面前站定,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神色间满是恳切,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急切,说道:“前辈,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单孤刀他,可是南胤皇族后裔?此事对在下极为重要,还望前辈能解惑。”
在这气氛略显紧张的云隐山上,芩婆听闻笛飞声的询问,苍老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警惕。
她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老兽,猛地侧头,眼神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射向笛飞声,上下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穿来意。
很快,芩婆又将视线从笛飞声身上移开,转向不远处的李相夷和单孤刀。两人之间的气场剑拔弩张,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碰撞。
芩婆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移,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刹那间,现场的气氛陡然凝固,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齐刷刷地转向了芩婆。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被众人的目光聚焦,却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开口讲述事实的打算。
笛飞声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深知此事的关键所在,若是芩婆一直缄口不言,真相恐将永远被掩埋。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声音清朗而坚定,将单孤刀这些年来所做的种种恶行,一桩桩、一件件,清晰且详尽地说了出来。
随着笛飞声的讲述,众人的表情逐渐从疑惑转为震惊,再到愤怒,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
芩婆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因愤怒而愈发扭曲,脖颈处青筋暴起,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手指在空中颤抖地指着,扯着嗓子怒声吼道:“什么南胤皇族?他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小乞丐!”芩婆心中满是懊悔,回想起当初的场景,暗暗埋怨自己耳根子软,怎么就听了相夷的话救下这孩子,如今却酿成这般大祸。
“当年我们去寻相夷,在半道瞧见他,瘦得皮包骨头,破衣烂衫,活脱脱一个无家可归、四处飘零的可怜虫。”芩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