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几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绝望与自嘲。
说完,温九娘竟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小鱼攥紧渗血的手腕,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玉蝉梵文顺小臂爬上肩头,仿佛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神秘的印记。她忽然瞥见陆遗舟剑鞘内侧的符号(△),那符号与《渤海奇衣录》某页插图完全吻合,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甚。
“去地窖。”陆遗舟扣住她手腕,动作果断而有力,“因果镜的账,该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战斗的开始。
地窖阴冷刺骨,仿佛是一个冰窖,墙根青瓷坛齐齐震颤,发出沉闷的声响。陆遗舟以剑挑开坛口封泥,那封泥在剑气的冲击下瞬间破碎。香尸衣碎屑涌出,如同一群黑色的蝴蝶,在空中凝成嫁衣虚影。嫁衣脖颈处紫痕狰狞,仿佛是被人勒过的痕迹,袖口双头蜈蚣金线赫然是小鱼梦中所见,那蜈蚣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爬出来。
“穿上去。”陆遗舟嗓音冷硬,不容置疑,“唯有你能引出苏锦娘的真身。”
“苏锦娘?”小鱼的眼中满是疑惑,她不明白这个名字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便是那画中素衣女子。”陆遗舟简单地解释道。
嫁衣加身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入小鱼的脑海——陆沧溟将匕首刺入婉宁心口,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恶魔的化身:“你的魂,合该喂给观音树!”苏锦娘在血月下绷紧人皮,哼着变调童谣,那童谣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小鱼的脑海中不断回荡:“铁鸟衔尸,铜鱼吞月……”
地窖突然塌陷,地面剧烈摇晃,因果镜碎片从四面八方浮起,如同一群飞舞的精灵,拼成完整镜面。镜中映出苏锦娘的身影,她正将银丝穿入沈墨瞳的眼窝,动作残忍而冷酷:“好孩子,替娘看着陆家人怎么死。”
现实与镜界重叠,小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镜中。槐树林的腐叶气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而难闻,仿佛是死亡的气息。沈墨瞳跪在观音树下,白骨手指攥着人皮鼓槌,机械地敲击树干,每敲一下,树根便钻出地缝,如同一条条蛇,缠住小鱼的脚踝。
“阿宁……你来替我敲鼓了?”沈墨瞳咧开嘴,齿缝渗出黑血,那黑血顺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