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滑落,滴在地面上,仿佛是一朵朵黑色的花朵。
鼓声从地底炸响,那声音沉闷而有力,震得因果镜裂纹密布。小鱼挣扎着后退,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嫁衣却被那暗红色碎布屑死死缚住,让她无法动弹。沈墨瞳歪头“看”向她,银丝自眼窝射出,如同一道闪电,缠住她的脖颈,越勒越紧。
剑光劈开镜面,陆遗舟踏虚而入,他的身影在剑光中显得格外潇洒。断魂玉青光暴涨,玉中渗出黑血,凝成陆沧溟的虚影,那虚影仿佛是一个幽灵,在空中飘荡:“逆子!你敢毁陆家百年基业?!”
“陆家的基业,”陆遗舟斩碎虚影,动作迅猛而果断,剑锋直指沈墨瞳,“早该埋在三百活人坟下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鼓声骤停。观音树根缠住陆遗舟四肢,如同一条条粗壮的绳索,将他紧紧束缚。沈墨瞳摸索着撕开自己胸口,树根从她心口钻出,末端缀满眼球,每颗眼珠都映着小鱼穿嫁衣的模样,那画面恐怖而诡异。
一声声呼声响起:“娘……你要的皮……我剥来了……”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充满了怨恨与痛苦。
小鱼腕间玉蝉突然炸裂,梵文如金蛇腾空,那梵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灼穿嫁衣束缚。她抓起《渤海奇衣录》按向树根,书中插画活了过来,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顾青盏的残影自纸面踏出,将玉蝉按入树根,神情庄重而决绝:“以我残魂……镇尔孽债!”
观音树根寸寸崩裂,发出“咔咔”的声响,沈墨瞳凄厉哀嚎,那声音仿佛是夜枭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因果镜彻底粉碎,苏锦娘的残影在血光中尖啸:“小婉宁……你以为逃得掉?!”那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再睁眼时,小鱼躺在斋堂榻上,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嫁衣化作香尸衣碎屑堆在脚边,陆遗舟的断魂玉裂成两半,玉中黑血凝成“偿债”二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恩怨情仇。
温九娘的笑声自窗外飘来,那笑声干涩而诡异,仿佛是幽灵的低语:“血月还没落呢……陆公子,你猜下一个被剥皮的会是谁?”
三日后,小鱼在灶台灰烬中发现半页残纸,那残纸在灰烬中显得格外醒目。“铁鸟衔尸时,因果镜重圆,十载轮回债,皆付雪中烟。”她轻声念道,心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