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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娘……”沈墨瞳银丝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死前……被苏锦娘剜了眼!”
镜中景象突变,梳妆女子猛然转头,黑洞眼窝淌出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瞳儿……快逃!”
再睁眼,二人对坐在斋堂中,一切并无异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子时,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二人循镜中线索摸进陆府废院,废院一片死寂,残垣断壁间挂着褪色绸缎,每幅绸面都绣着《血海嫁衣图》残卷,那些残卷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沈墨瞳银丝扫过绣品,丝线末端缀的观音树种簌簌掉落,仿佛是一颗颗滚落的泪珠:“这些绣品……在吸活人精气。”
小鱼翻开《渤海奇衣录》,插画中的盲女突然跨出纸面,银丝刺入她手腕,那银丝冰冷而锋利,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带我……去找娘的眼睛!”
剧痛中,小鱼瞥见幻象——一古老的绣房内,少女沈墨瞳伏案刺绣,神情专注而认真,苏锦娘立于身后,指尖银丝缓缓穿入她的眼窝,那画面残忍而血腥。
“别看!”沈墨瞳斩断银丝,动作迅猛而果断,一把火烧了绣品。火光中,所有《血海嫁衣图》残卷拼成完整画面——新娘盖头下,赫然是苏锦娘的脸,那面容狰狞而恐怖,仿佛是恶魔的化身。
“她要将自己……绣进你的命里。”
沈墨瞳的胎记突然暴长,树根自肩胛钻出,如同一群疯狂的触手,她将银丝缠上小鱼手腕,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若我失控……用这个杀我。”
小鱼反握住她的手,玉蝉金印烙在树根上,那金印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是一轮烈日:“要死一起死。”
金印与树根相触的刹那,陆府地面轰然塌陷,发出一声巨响,露出底下密室——墙上挂满人皮鼓,鼓面绘着双头蜈蚣,那些蜈蚣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爬出来,鼓槌皆是人骨所制,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沈墨瞳抚过鼓面,泪水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鼓面上:“这是我娘的皮……苏锦娘剥了她,又用我的眼绣了这些鼓。”
鼓槌无风自动,敲出断续童谣,那童谣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让人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