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玉蝉金印能斩断她留在我魂里的银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忽然挥刀劈向左侧槐树,动作如闪电般迅速。树皮炸裂处露出半张腐烂的人脸,口中银丝缠向小鱼,那银丝如同一把把利刃。阿樵刀光如电,瞬间斩断银丝,那刀光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人脸尖啸:“阿樵……你逃不出娘的手心……”那声音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是温九娘的残魂。”阿樵冷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苏锦娘连死人都不放过。”
小鱼翻开《渤海奇衣录》,插画中的槐树突然渗出黑血,那黑血如墨般浓稠。血珠凝成一行字:“樵夫断根,因果俱焚。”那血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暴雨倾盆,雨滴如豆,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二人避入山间破庙,破庙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阿樵架柴生火,动作熟练而沉稳。火光映出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旧伤——每道伤痕皆呈树根状,与沈墨瞳的胎记如出一辙,那伤痕触目惊心,仿佛是他与命运抗争的见证。
“你也被观音树标记过?”小鱼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阿樵添了根柴,眸色晦暗,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我是陆家私生子,自幼被弃于鬼画林。苏锦娘用我养树,直到顾青盏剖开树根……救了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仿佛那段回忆充满了痛苦。
他忽然扯下颈间红绳,绳上坠着半枚玉蝉——与小鱼那枚正好拼合!“顾青盏死前将这玉蝉一分为二,说她算到会有人带着另一枚来寻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揭晓。
庙外惊雷炸响,那雷声如万马奔腾,震得人心惊胆战。供桌上的残破神像突然转头,泥塑眼眶中钻出银丝,那银丝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找到你们了……”
银丝缠住脚踝的刹那,二人坠入幻境。海底沉船的残骸悬浮空中,那残骸在虚空中摇摇欲坠,船桅上钉满缠银丝的尸首,那些尸首在海风中轻轻晃动,仿佛是一群飘荡的幽灵。苏锦娘端坐珊瑚王座,那王座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指尖把玩着温九娘的头骨,那头骨在她手中显得格外阴森:“好孩子……把玉蝉交给娘。”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在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