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壁画剥落,露出底下三百活人名册。沈墨瞳银丝扫过名册,指尖发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些是……被苏锦娘剥皮制衣的人。”
小鱼翻开名册末页,瞳孔骤缩——“永昌三年七月初七,陆婉宁,殁于画魂术,饲主:顾青盏。”
阿樵的柴刀深深劈入石壁,那石壁在柴刀的重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好一个‘替命傀’……顾青盏用你的魂替她挡劫!”
三人重返老槐下,树根处渗出黑血,那黑血仿佛是大地的诅咒。小鱼将玉蝉金印按上树干,顾青盏的虚影自树心浮现,那虚影虚幻而缥缈:“阿宁,你若毁我魂灯……苏锦娘便会彻底苏醒。”
“你拿我饲魂二十年,还想谈条件?”小鱼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虚影叹息,再次化为青烟钻入《渤海奇衣录》。书页翻飞,插画中的顾青盏褪去素衣,露出内里香尸衣——她与苏锦娘的身影竟重叠如双生,仿佛她们本就是一体。
阿樵猛然焚书,那火焰在夜空中燃烧,仿佛要将一切罪恶都焚烧殆尽。火光中传出顾青盏的哀鸣:“你会后悔的……”
血月当空,那血红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所有因果镜碎片自四海飞来,那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拼成巨镜悬于斋堂上空。镜中苏锦娘血瞳如渊,仿佛是无尽的深渊:“小婉宁,你以为烧了顾青盏……就能逃?”
沈墨瞳银丝织网罩住镜面,她的神情坚定而决绝:“她的魂灯在我眼里……要碎镜,先剜我的眼!”
阿樵的刀锋贴上她眼窝,眼中满是犹豫与不忍:“你确定?”
“动手。”沈墨瞳闭目,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这双眼……本就不属于我。”
刀光划过,那刀光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银丝缠着的眼珠坠入镜面。巨镜轰然炸裂,发出一声巨响,苏锦娘尖啸震天:“顾青盏!你竟敢——”
烟尘散尽,小鱼腕间金印化作玉蝉蛹。阿樵拾起蛹壳,内壁刻着新谶:“青盏烬,锦娘苏,十载轮回……”
斋堂废墟上,老槐枯枝忽抽新芽,那新芽在废墟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沈墨瞳蒙着染血绸带轻笑:“这局棋……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