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巨轮彻底沉没,海面浮出无数白骨,拼成一艘骨舟,那骨舟在海浪中摇摇欲坠。温九娘的血瞳虚影立在舟头,脚下白骨刻着《十载谣》全文,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诅咒的历史。陆遗舟的断剑刺入舟身,剑锋没入的刹那,他浑身梵文锁链尽碎:“二十年前的血债……我来抵。”
骨舟分崩离析,温九娘随残骸沉入深海,仿佛被黑暗永远吞噬。沈墨瞳昏倒在浮木上,右眼金纹消散,左眼血红褪为灰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阿樵抱起小鱼跃上岸边,她腕间金印已黯淡无光,唯余一道裂痕,仿佛是这场战斗留下的永恒印记。
三日后,陆府废墟中央的焦坑生出新芽。小鱼蹲下身,见芽尖挂着半枚玉蝉蛹,蛹壳内传来怀素最后的叹息:“十载之后……小心血月。”
海雾深处,巨轮虚影再度浮现。甲板阴影中,一只缠着银丝的手拾起温九娘的木槿残瓣,指尖抚过花瓣上的血瞳,声音冰冷而阴森:“十载之约……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阿樵在废墟中翻出一盏未碎的青铜灯,灯芯残留着靛青火焰。他将灯递给沈墨瞳,火焰忽地窜高,映出她左眼白翳下的细密梵文——竟是怀素的手笔。“她在你眼里留了后路。”阿樵低声道。沈墨瞳沉默不语,指尖抚过灯身刻痕,那里隐约可见“2035”的数字,仿佛是未来的某种暗示。
小鱼在焦土中发现半卷残破的《渤海奇衣录》,新浮现的页面上绘着巨轮甲板的场景:温九娘的血瞳虚影立在桅杆顶端,脚下甲板裂痕中渗出无数银丝,缠向远方的海岸线。陆遗舟的断剑插在画中船头,剑柄系着褪色的十载同心结。“这不是终结……”小鱼喃喃自语,海风卷起书页,露出末尾一行血字:“千帆过尽时,血月照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