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空灵的声音:“焚青灯……断因果!”
阿樵毫不犹豫,柴刀狠狠劈向槐树主根。树心涌出银粉色树脂,迅速凝成温九娘的身形。她指尖银丝如利箭般穿入小鱼的腕间金印,冷笑道:“阿宁,你这‘钥匙’……该开门了!”金印骤然裂至肩头,黑血凝成锁链,将小鱼无情地拖向树心。陆遗舟见状,断剑刺向温九娘,却被树脂缠住剑身,他大声喊道:“二十年前的债……我来抵!”
沈墨瞳的假眼金芒暴涨,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强行截断锁链。温九娘尖笑着化作青烟,只留下一枚玉蝉蛹悬于树梢,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十载之约……你们逃不掉的。”
四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抛回现世海岸,此时焦坑中的银杏幼苗已在短时间内长成参天巨树。树干裂开一道巨大的血口,露出内里青铜铸造的灯阵——三百盏青灯悬于枝桠,每盏灯芯皆裹着怀素剜目的眼球,那些眼球的瞳孔齐齐转向沈墨瞳,仿佛在等待着她的抉择。
“焚灯……否则白夜劫吞尽众生!”苏锦娘的声音从树顶传来,充满了威胁与蛊惑。沈墨瞳神色决然,撕开衣襟,心口的梵文锁链骤亮,银丝如暴雨般射向灯阵。阿樵割破掌心,鲜血染红柴刀,赤金梵文自刀刃蔓延,他奋力劈开纠缠的傀儡丝。小鱼则爬上树干,将腕间金印贴住主灯。黑血与灯焰交融的刹那,幻象如幻灯片般迅速涌现:
斋堂密室中,怀素正将右眼炼入幼年沈墨瞳体内,然而暗藏的银丝却意外刺入自己心口,那场景充满了悲壮;
深海巨轮上,苏锦娘的血瞳虚影立在桅杆上,脚下甲板清晰地刻着“十载同舟”四字,仿佛是命运的诅咒;
银杏灯阵里,三百盏青灯同时炸裂,强光中浮出怀素与苏锦娘对弈的残局,仿佛暗示着这场争斗的结局。
“师姐……你输了。”怀素的虚影抬手按向树心,银杏巨树轰然倒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苏锦娘的尖啸随着青烟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枚玉蝉蛹落于焦土,蛹壳上刻着:“白夜劫尽,十载重逢。”
小鱼昏倒在树根旁,腕间金印褪为淡金齿轮,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魔力。陆遗舟跪坐在地,断剑上的梵文彻底黯淡,仿佛象征着一段历史的终结。阿樵将柴刀插入焦土,刀身血迹未干,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