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换他的命……求您。”
“你以为她为何能活到被你‘救’出来?”白衣人冷笑,“苏锦娘抽了她三魂七魄中的‘哀’与‘惧’,炼成傀丝种在你体内——你每杀一人,都是在替她补全魂魄!”
阿樵踉跄后退,刀尖抵住《仙居录》:“不可能……阿姐从没提过!”
“她敢提吗?”白衣人突然扯开衣袖,腕间齿轮金纹与小鱼的共鸣震颤,“你每夜梦魇时见到的‘恶鬼’,都是她残缺的魂在替你承罪!”
小鱼突然按住剧痛的金印,冷汗浸透后背:“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白衣人指尖划过她的血痣,“你是苏锦娘备用的‘魂瓶’——若阿阮的魂散了,就由你来填窟窿。”
沈墨瞳的银丝突然从阿樵怀中飞出,缠住《仙居录》。淡金血液凝成一行小字:「莫信魂契,速焚其书」。
“晚了。”白衣人轻笑,书页间钻出数百条傀丝,将小鱼拽向巨轮残骸,“这姑娘的魂,我收下了!”
阿樵的柴刀劈向傀丝,刀刃却被小鱼的眼泪凝滞——
“你选吧。”她笑得凄然,“救我这个‘赝品’,还是去找你阿姐的残魂?”
巨轮残骸内部宛如蜂巢,无数玉蝉蛹嵌在舱壁上嗡鸣。白衣人将小鱼按在中央的青铜祭坛上,祭坛纹路与阿阮当年的织机一模一样:“多好的胚子……你的血痣能承装三倍怨气,比阿阮更耐用。”
“放屁!”小鱼挣扎着啐了一口,“苏锦娘都成灰了,你还折腾什么?”
“苏锦娘?”白衣人扯下易容面皮,露出底下与沈墨瞳八分相似的脸,“那不过是我炼废的傀儡衣。真正的‘香尸’,在这儿——”她指尖点向自己心口,皮肤下银丝游走如活蛇。
阿樵的刀锋破空而至:“你是沈墨瞳的师父!”
“乖徒儿没提过我吗?”白衣人挥袖震飞柴刀,“当年她剜我双眼时,可比你利落多了。”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钉着半枚玉蝉蛹——蛹壳内封着的,正是沈墨瞳的梵瞳残力!
小鱼趁势咬破舌尖,血溅在祭坛纹路上。金印脱离手腕,在空中拼出怀素手札残页:「魂契为引,血烬焚天」。整个巨轮开始崩塌,玉蝉蛹如暴雨倾泻。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