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突然夺过银铃猛摇。铃音震碎最后一面铜镜,露出墙后密室——冰玉棺中躺着穿血裳的幼年小鱼,心口钉着阿阮的顶针!
晨光漫过密室残垣时,沈墨瞳用银丝缠住冰玉棺碎片:&34;这棺椁是二十年前打的。&34;她指尖拂过棺底刻痕,褪色血书赫然是阿阮笔迹:「以命换命,因果两清」。
阿樵突然扯开衣襟,后颈疤痕裂开细缝——淡金血液凝成的梵文,正与小鱼胎记纹路相合。他粗暴地拽过她手腕,将银铃拍在她掌心:&34;脏东西,再乱碰这些&34;
&34;就打断我的腿?&34;小鱼冷笑甩开他,耳尖却微微发红,&34;先管好你吸魂的疤吧!&34;
海浪声突然从地底传来,怀素手札残页自棺底飘出,新现血谶:「十载温酒日,残烬复燃时」。未被焚尽的优昙花根缠住三人脚踝,在焦土上拼出阿阮最后的叮咛:「护好阿樵」。
陆府祠堂的残烛在穿堂风中摇曳,小鱼蹲在积灰的供桌前,指尖拂过褪色的族谱。胎记突然灼痛,泛黄的纸页上浮出血字:「双生子祭,困龙归位」。
&34;脏东西!&34;阿樵的柴刀突然劈碎供桌,木屑纷飞中露出暗格。青铜匣内的人皮鼓泛着尸油光泽,鼓面赫然蒙着阿阮的脸皮!
沈墨瞳的银丝绞住鼓槌:&34;二十年前的血祭法器。&34;她左眼绷带无风自动,&34;苏锦娘用至亲血脉养鼓,每杀一人,鼓面就多一道血纹。&34;
小鱼的金印骤然暴亮,幻象中浮现阿阮被银丝缝入鼓皮的场景。她突然拽住阿樵染血的袖口:&34;你早知道这是阿姐的&34;
&34;闭嘴!&34;青年甩开她的手,刀尖抵住鼓面,&34;你以为我为什么劈祠堂?&34;
鼓槌敲响的刹那,三百银丝自梁上垂落。温九娘的溃脸从鼓腔探出:&34;樵郎,这杯交杯酒&34;腐烂的指尖银丝缠住小鱼胎记,将人拽向鼓心!
阿樵的匕首贯穿鼓面,刀刃却被玉蝉蛹卡住。沈墨瞳的银丝刺入温九娘眼窝:&34;坎水位青砖!有生门!&34;
小鱼翻滚避开银丝暴雨,胎记金芒烙在青砖符咒上。怀素手札残句自裂缝浮出:「画皮易骨终成空,血月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