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火光中蜷缩成焦黑人形。阿樵突然将木簪刺入自己心口:&34;阿阮,该还债了!&34;
梵文血顺着木簪纹路注入沉船龙骨,整片血海开始沸腾。三百具采珠人尸骸齐齐跪倒,手中木簪指向苏锦娘焦黑的躯体:&34;偿命!&34;
血海沸腾的轰鸣声中,苏锦娘焦黑的躯体突然裂开。三百片香尸衣灰烬凝成毒蛇,蛇眼泛着和小鱼金印相同的青光。&34;你以为烧了嫁衣就能赢?&34;她的声音从每片灰烬中传来,&34;我早就把自己缝进了因果海!&34;
阿樵心口的血窟窿淌着梵文,青色血液凝成锁链缠住毒蛇:&34;那就连海一起烧!&34;他突然拽过小鱼的手,将木簪刺入她掌心。金印裂开的刹那,整片海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丝——每根丝线都系着一枚刻有生辰八字的银铃。
&34;这是&34;小鱼突然记起陆府地窖的织机。
&34;困龙阵的真容。&34;沈墨瞳的银丝绞碎扑来的毒蛇,&34;三百根因果线,三百条贱命!&34;
苏锦娘的尖笑震得银铃齐颤:&34;好女儿,看看你腕上的金印!&34;小鱼低头,金印中浮现的&34;婉宁&34;二字正被银丝缝改成&34;青盏&34;。每缝一针,血海就多一艘幽灵船。
阿樵突然将柴刀捅进自己腹部,青色血液喷溅在银丝上:&34;阿阮教过我怎么断线!&34;梵文顺着丝线逆流而上,所过之处银铃炸裂。沈墨瞳的虎斑贝突然浮空,碎片拼成怀素剜目时的场景——僧人的血泪坠海时,有根银丝偷偷缠上了他的脚踝。
&34;是你!&34;小鱼抓住一片虎斑贝,&34;当年是你把怀素的血引给陆沧溟!&34;
苏锦娘的残魂在血浪中凝聚:&34;没有梵文血,怎么养得出上等的香尸衣?&34;她突然扯开胸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换命书》残页,&34;你的皮肉、阿阮的眼、沈墨瞳的梵瞳都是我缝寿衣的线!&34;
阿樵的疤痕突然全部崩裂,青色锁链绞住所有幽灵船:&34;该收网了!&34;他拽着锁链纵身跃入血海漩涡,梵文在周身燃起青焰。沈墨瞳突然甩出银丝缠住他脚踝:&34;你死了因果谁来扛